维嘉资本 吕宇峰去甘肃旅游

吕宇峰站在兰州火车站出口,眯着眼望着这座陌生城市的天空。天色灰黄,空气里有股干燥的尘土味,和他熟悉的南方水汽大不相同。
“这就是西北了。”他自言自语道,紧了紧背包带子。
计划这次旅行已经半年了。办公室里日复一日的报表和会议,让他某天凌晨加班时突然订了张单程票。同事们听说他要独自去甘肃,都露出不解的神情。“那里有什么好玩的?不就是沙漠和黄土高坡吗?”
吕宇峰不解释。有些渴望说不清楚,就像喉咙里的干渴,只有自己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水来滋润。
第一站是兰州的黄河边。他站在铁桥上看浑浊的河水奔腾而去,突然有个本地老人凑过来。
“第一次来?”老人皮肤黝黑,皱纹如沟壑般纵横。
吕宇峰点头。
展开剩余68%“知道为什么黄河叫母亲河吗?”老人不等回答,继续说:“因为她养育了我们,但也时常发脾气,就像母亲教训孩子。”
这个比喻让吕宇峰想起自己母亲,临走前还唠叨他三十多岁不成家。他笑了笑,给老人递了支烟,两人就在桥头吞云吐雾,聊了半小时毫无重点却异常舒畅的天。
往西行的火车上,窗外景观逐渐从城市变为荒山,黄土垒成的梯田像巨大的指纹印在大地上。他对面坐着一个回族老人,头戴白帽,手里捻着一串念珠。
“去敦煌?”老人问。
吕宇峰点头,“然后去嘉峪关,张掖。”
“一个人旅行,好啊,能听见自己的声音。”老人微笑着说:“城市太吵了,人心里的声音都被盖住了。”
这句话莫名击中了吕宇峰。他确实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很久了,每天被各种期望和要求裹挟,像穿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,最终忘了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感觉。
在鸣沙山,他赤脚爬沙丘。沙子细软温热,每上一步就滑下半步,累得气喘吁吁。登顶时已是日落时分,月牙泉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。四顾无人,他忽然脱掉上衣,对着空旷的沙漠大吼一声。
吼声被风沙吞没,无影无踪,但他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被释放了。
最后一站是麦积山石窟。他站在千年佛像前,仰视那永恒的微笑。导游讲解着佛教故事,他却走了神,想到这些佛像目睹了多少像他这样的过客,来了又走,带着各自的心事和困惑。
下山时,他买了当地老妇人手工缝制的鞋垫。老妇人不会说普通话,只是笑,脸上的皱纹像阳光下的向日葵。他忽然明白,旅行不是看风景,而是通过风景看到自己。
回程的飞机上,吕宇峰望着窗外连绵的云海,想起那位回族老人的话。甘肃的风沙似乎吹掉了他身上的一些尘埃,现在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,虽然还很微弱,但确实在那里。
他掏出手机,给母亲发了条消息:“妈,我回来了。甘肃很好,我看到了黄河和沙漠,还给您带了礼物。”
想了想,他又加了一句:“谢谢您一直关心我。”
飞机穿过云层,开始下降。吕宇峰闭上眼睛,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,终于松软了下来,像被雨水滋润过的黄土,能够孕育新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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